《窒友梅根》:当杀手机器人变成最迷人的反派角色

《窒友梅根》:当杀手机器人变成最迷人的反派角色恐怖片里的科技产品通常是人类的死敌兼妨碍者。举例来说,电影里很难找到一辆正常运作的汽车,而那些昂贵的3C玩具除了暴露行蹤与恼人外,几乎一无是处。在《窒友梅根》的开场,这两件事物的组合,造成车毁人亡的悲

《窒友梅根》:当杀手机器人变成最迷人的反派角色【影评】《窒友梅根》:当杀手机器人变成最迷人的反派角色首图

恐怖片里的科技产品通常是人类的死敌兼妨碍者。举例来说,电影里很难找到一辆正常运作的汽车,而那些昂贵的 3C 玩具除了暴露行蹤与恼人外,几乎一无是处。

在《窒友梅根》的开场,这两件事物的组合,造成车毁人亡的悲剧,也让主角凯蒂瞬间成了孤儿。收养凯蒂的机器人专家洁玛为了不让她孤单,竟启用另一个更昂贵的 3C 玩具「梅根」充当保母与手足的角色。这个充满讽刺味道的安排,加上洁玛的形象近似《恰吉》里让失控机器人登堂入室的凯伦,似乎已预示了《窒友梅根》又是一部反科技的恐怖作品。

*以下有结局部分暴雷,请斟酌阅读

《窒友梅根》。

然而弔诡的是,梅根反而展现出超越金属骨架的丰富人性。与反应慢半拍的洁玛及儿童心理师相比,梅根似乎有更强烈的情感与同理心。当它巧妙地平复凯蒂的丧亲之痛时,那触动人心的温柔不光是说服剧中的玩具公司主管,也说服了观众。

当然,所谓的情感或许是人工智慧透过学习製造的假象,但另一方面,梅根与认知错乱的恰吉不同,它很清楚死亡代表的意义,每一步行动背后都有深思熟虑的理由,这让它与洁玛争夺主导权的战争,更像是人工智慧版的《推动摇篮的手》。

乍看之下是批判科技的《窒友梅根》,最后却导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如果梅根的人性没有衍生出强烈的杀意及佔有欲,那么它似乎是最适合的照护者人选。

《窒友梅根》。

同样出自编剧阿克拉库珀之手,《窒友梅根》与《疾厄》其实有许多相似点,最明显的就是塑造令人难以厌恶,甚至赢得观众认同的反派角色。《疾厄》的盖布瑞默默的守护胞妹,既协助她除去厌恶的对象,也对试图拆散他们的人,施以惨烈的报复。

《窒友梅根》里的机器人与主人,也是处于互相依赖,感情近似家人的关係。而当我们看到梅根优雅的布下杀人疑阵,或盖布瑞像舞者般俐落地消灭所有追兵,很难不为他们的黑暗魅力给予喝采及掌声。

《疾厄》。

《疾厄》。

不过《窒友梅根》多了一个让观众产生好感的关键,那就是它成功打破人形玩偶在视觉上出现的恐怖谷效应。一般来说,我们对似人非人的物体会有无法信任的诡异感,但梅根的举手投足皆流露强烈的人味,即使它缺乏表情,嗓音的抑扬顿挫仍能让我们想像,它的处理器是否寄宿了人类的灵魂。

事实上,剧组的确採用最原始的手法,让演员艾蜜唐纳透过特效化妆扮演梅根。唐纳的年龄与诠释方式,都为这个足以取代人类的机器人偶,增添强烈的现实感。

《窒友梅根》。

《窒友梅根》虽有许多幽默的桥段,但它终究还是部恐怖片,所以梅根终于在片尾卸下完美脸孔,露出骇人骨架的安排,并不令人意外。也因它从「类人」还原成「机器」,我们才有充分的理由说服自己放下对它的同情心,认同凯蒂与洁玛合作击毁梅根的大团圆结局。

不过即使如此,《窒友梅根》编剧库珀还是让梅根严守最后的底线,那就是对凯蒂的深刻情感。而它最后攻击凯蒂的举动,究竟是程式故障,还是由爱生恨?剧本所留下的这个疑问,也紧扣着一开始「人工智慧是否能取代人心」的主题。

《窒友梅根》。

《窒友梅根》有几个画面令人想到《魔鬼终结者》系列(例如剩下半截的梅根),而梅根也成为继 T-800 终结者后最讨喜的杀手机器人。

除了剧本及演员外,这或许还要归功与库珀确认恐怖喜剧风格后,才愿意接下导演的杰拉德约翰史东。史东的成名作《嚎宅禁地》(Housebound) 是一部充满人情味的伪鬼屋喜剧,无论幽灵是否存在,幕后主导的始终是人心。《窒友梅根》也承继类似的人情味,即使梅根可能只是一台善于计算的高功率机器,它仍陪伴凯蒂渡过人生最快乐的时光,那么真相为何似乎也无关紧要了。

《窒友梅根》导演杰拉德约翰史东(右)。

《窒友梅根》导演杰拉德约翰史东(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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